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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苍x柏麟帝君】一晌贪欢 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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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最近有人去玄丹山?”

巽风放下手中的文书抬头去问觞阙,原本尚显稚嫩的面容经过五百年的战场洗礼,早已褪去青涩,成熟了不少。

他身上的铠甲还没来得及脱下便拿起了西部战况文书,听到觞阙说有人去玄丹山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偶然得知的传闻。

觞阙穿着一身鸦青色的盔甲,所有的长发都束在脑后,虽然面容没什么改变,身上却多了沉沉的肃穆之气,点头道:“守在玄丹山的兄弟带回来的消息。”

巽风微微皱眉道:“果然还是兄尊有高瞻,那可捉到人了?”

觞阙摇头,从怀中掏出一节断了绳子的坠穗,像是从剑上或者衣服配饰上不小心扯下来的。巽风看着那东西却也没什么印象,他拿在手里想感知下残存在穗子上的灵力,然而上面的灵力却十分复杂,巽风猛地收回了手道:“这上面居然有祟气。”

“祟气?”

觞阙一怔,忙从巽风面前将东西抓过想毁了又怕毁坏了线索,踌躇着还是化出一个木匣将东西放了进去。

“殿下可有不适?”

巽风摇头,他踱步彳亍,脑海中似乎有个谜团正吸引着他去解开,可他有许多线索却偏偏乱成一团。

见巽风如此着急,觞阙拍了拍他宽慰道:“殿下不用太费神,这人能去玄丹山一次,便还会去第二次,咱们加强防卫,总能捉到人。”

“兄尊特意调兵把手玄丹山便是考虑到有人上山去寻青鳼,黄鷔,青鸟,黄鸟的幼鸟,没想到真的有人去寻了。”巽风有些恍惚,近百年兄尊都没再亲自上过战场,按理说不应该至少不该是最近才有人开始打玄丹山的主意才是。

“啊,对了,我最近听了一个谣言,是关于魅魔一族的。”

“是魅魔一族的前大祭司复活的消息?”

觞阙突然拉住了巽风的手臂,身体不自觉地靠近巽风小声的说:“殿下还是不要再管这事了。”

巽风自然知道,他那个兄尊五百年来最大的忌讳便是“前月主”三个字,犹记得东方青苍为了逼迫觞阙将事实告诉他,将觞阙的全身动脉扎破挂在月宫的最顶端差点让他血尽而亡,当时若不是自己跪求东方青苍放过觞阙顺便编织了一个谎言,觞阙哪里还活的到现在?

那一刻,他才知道真正的拔情绝爱是如何的恐怖。

他在东方青苍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情愫,不管是对他这个弟弟,还是他曾经忠心耿耿的弟弟,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块回说话的石头,无波无澜。

“我知道。”

巽风垂首掰开觞阙的手,闷声道:“可是,那个人救了整个苍盐海,他不该……”

“殿下,就让他被忘记吧。”

被忘记?

巽风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觞阙,眼眸中充满了愤怒似乎在说“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觞阙咬了咬嘴唇道:“即便是圣女复生,那个人也不是月主了。”

“我知道……”

巽风有些不耐烦,他知道,当他从觞阙那儿听到自家兄尊和柏麟的故事时他还心存幻念,说不定他的嫂嫂没被业火烧成灰烬,还能作为魅魔圣女复生,但很快他又明白复生的不是他的嫂嫂,只是一个外人。

但是……

“若传言是真的,乾莺是借着月主的身体复生,殿下觉得现在的尊上会让他活吗?”

觞阙的话瞬间点醒了巽风,是啊,即便乾莺不是他嫂嫂了,但是如果兄尊知道他们的关系,必定也不会留下乾莺的性命。

巽风对柏麟是有愧疚的,他说不清那种不自在,只是每每想到柏麟,他总觉得羞愧和悔恨。

“我军近日可有进攻东南一偶的打算?”

“尚无,但是若尊上结束了西北的战事,必然会出征东南。”

觞阙淡淡的说着,眼神却关切地看着巽风,他也不是不知道巽风对柏麟复杂的感情,只是在他眼中重生后的乾莺便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与此同时,手支着额头假寐的东方青苍猛然睁开眼睛,额头冷汗涔涔,他的眼前有一瞬间的模糊,不远处的一尊玉狮子在他眼中晃了又晃才重叠成一处,他的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久久地才呼出一口气来。

他有些不可思议,他刚刚……竟然做了一个梦。

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是他被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那张嘴一张一合地冲着他呐喊着什么,他也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却能感受到那人对自己的恨意。

东方青苍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做梦是在什么时候了,或者说自从拔情绝爱后他就再没有做过梦。

冷汗从他刀削般的脸颊滑落,他用手摸了摸脸颊,那种不舒服的湿意让他锁紧眉头。

“悬系。”

被唤作悬系的男人从殿外走进来,单膝跪在东方青苍面前等候他的命令。

“海市主最近可以出没?”

悬系拱手道:“启禀尊上,属下正要汇报此事。海市主去了玄丹山,但是被尊上设下的结界拦住,并未进入山内。”

“他去了玄丹山?”东方青苍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他要为何人解除业火,难道他寻到赤地女子了?”

“这个……属下不知,但属下亲自跟踪他去了东南的苂爰山附近。”

“苂爰山?”

那一带虽然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却瘴气丛生,不管是妖魔还是神仙若没有当地生灵引导,必会在山中迷失方向失去五感,成为苂爰山的祭品。

“嗯,派些人去苂爰山守着,退下吧。”

“是!”

悬系正欲离开,东方青苍又突然叫住了他,开口道:“慢着,本座之前让你暗中调查关于前月主的事,你可查清楚了?”

东方青苍不是不知道巽风在五百年前糊弄他,只是当时他远有比弄清楚“前月主”更重要的事要做,现在他已经忘川之北收入囊中,西北也不日完战,也到了休养生息之时,他才又想起了这件事。

悬系一怔,他是东方青苍曾经的旧部,是被柏麟复活的十万将士之一,他的家人早就将前月主的事告诉了他,但是他此时却不知如何说。

他的家人告诉他不要将月主的事情告诉尊上,就像巽风殿下说的那样,之所以唤她月主,只是尊敬她为救月族将士而献身。

悬系低着头,他不敢对东方青苍撒谎,可是家人又如此交代……

其实,他不明白为何不能让月尊知道月主的事,现在的月尊如此的强大,即便失去了月主也不会一蹶不振。

“不愿说?”

东方青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悬系只觉一股巨大无形的压力压在他的后背上,直接把他压着跪倒在地上,脊背几乎被折断。

“尊,尊上饶命!”

悬系不敢抵抗,匍匐着向东方青苍求饶。

“前……前月主的事……不是属下不愿意说,实在是……”

悬系被压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却不敢停顿,断断续续艰难地解释。

“是什么?”

东方青苍看出悬系再难坚持,收了威压,给他喘息的机会。

悬系抬头,正对上东方青苍一双冷若寒潭的深眸,眸子除了森森冷漠再无其他,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中知道如果此时不实话实说,大概是走不出这个偏殿。

“前月主的确是您的妻子。”

东方青苍其实有想过这个答案,只是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和那个被自己活活烧死献祭给十万将士的女子有过什么情缘,而且他业火并未消散,甚至更上一筹,他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眉头跳动,一种感觉在他心中生出。

急切?

他感觉到了急切想知道缘由的冲动……

“妻子?”

“准确来说,是您的未婚妻子。家母说有一日,您突然带回一个女子,巽风殿下就昭告苍盐海子民说要为您和月主举办祈月礼,您将幽玉戒交给了月主,幽玉圣光……”

“幽玉圣光?你是说本座曾经和那个女子真情相爱?”

东方青苍猛地从座椅上站起,三两步走到悬系面前,一贯冷淡的声音再难维持,他几乎想要将悬系从地上揪起来问个清楚。

他怎么可能动情?

他怎么还有爱人的能力?

他不相信。

“据家母说,圣光直射天际,整个苍盐海包括水云天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家母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尊上您忘记了月主,但是家母猜测月主决定献祭自己解救我们,却担心尊上不忍心才做了什么事让月尊忘记了月主的。家母说不想让尊上知道月主的事,只是想维护月主最后的遗愿,不想让尊上知道真相……”

接下来的话东方青苍听的并不真切,他站在悬系面前,漆黑的衣摆拖在地上,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他拼命在脑海中寻找那个女子的身影,却一如所获。

她真的和自己完成了祈月礼,定下了圣月咒?

为何?

这怎么可能?

他的七情树早就枯死了,他怎么可能对一个人动情,甚至和她定下圣月咒?

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混沌的大脑忽的清明起来,游离的双眸慢慢闭上又睁开。

她早就死了,既然是她的遗愿,那自己便不再追究了。

“知道了,退下吧。”

悬系一怔,他以为尊上听了后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冷静,他愣了一秒后迅速起身告退,逃一般地往殿外走去,就在他走到殿门时,身后传来了东方青苍的声音。

“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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